贾玲、金靖、朱美吉三代人接力,女喜剧人的突围战,能成功吗?
更新时间:2025-12-14 20:00 浏览量:1
文 |有风
编辑 |有风
喜剧行业这些年一直有个挺明显的问题,女喜剧人想出头太难了。
不是说她们没talent,是圈子里总有各种条条框框,要么让你“扮丑自嘲”,要么就得维持“安全颜值”,好像女人想逗乐观众,就得先把自己框在某个固定模子里。
就拿贾玲来说吧,之前胖的时候,大家觉得她自带喜感,什么“体重梗”“吃货人设”玩得飞起。
结果去年开始瘦下来,网上就有人嘀咕“贾玲好像没以前好笑了”。
这背后其实是行业对女性喜剧人的一种隐形绑架,你胖,就只能靠身材开玩笑;你瘦了,脱离了“安全区”,观众就不买账了。
张小斐的情况更典型,她明明是科班出身,颜值演技都在线,愣是被贴上“喜剧界颜值天花板”的标签。
结果呢?演来演去都是“温柔妈妈”“贤惠妻子”这类角色,哪怕《你好,李焕英》票房冲到54亿,她还是没跳出“国民妈妈”的框。
有次活动上,她穿高定礼服亮相,评论区居然有人说“斐妈穿这么好看,不像来搞笑的”。
你看,颜值高反倒成了喜剧路上的绊脚石。
金靖算是圈内敢说敢做的,但照样躲不过这些糟心事。
之前拍《繁花》,她为了角色苦练上海话,结果戏份被删了不少。
更让人不舒服的是,剧组有人拿她身材开玩笑,说什么“金靖往那一站,镜头都显得挤”。
她后来在采访里轻描淡写带过,说“至少我存在过”,可那语气里的无奈,明眼人都听得出来。
传统枷锁,从“安全颜值”到“角色牢笼”,女喜剧人的路被越走越窄
这些事儿凑到一块儿,其实就是同一个问题,女性喜剧人一直在“被定义”。
传统观念里,女的想搞笑,要么就得“自毁形象”扮丑,要么就得是“人畜无害”的安全款,稍微跳出这个范围,就会被质疑“你是不是不适合搞喜剧”。
但这两年情况好像有点不一样了,前阵子《喜人奇妙夜2》播了,里面几个年轻女喜剧人看得人眼前一亮。
最让人记住的是朱美吉,她演的《兴安往事》里有段戏,接过那根象征权力的“龙头杖”时,眼神里那股劲儿,完全不是以前女喜剧人“装傻充愣”的路数。
朱美吉自己也说,以前演“直人”,就是负责给别人接梗的“挂件”,七年了才敢尝试“怪人”角色。
她不喜欢“使相就是扮丑”的说法,觉得“好笑和扮丑根本没关系”。
这话戳中了要害,凭什么女喜剧人想制造笑点,就非得靠挤眉弄眼装疯卖傻?
还有两个新人编剧也挺有意思,普拉斯和于奥。
普拉斯写角色,拒绝“为了坏而坏”,她说“女的不一定非要温柔,也不一定非要恶毒,就不能是个普通人吗”。
于奥更绝,她写的段子里全是女生的真实生活细节。
比如“下班回家第一件事是脱内衣,然后抱着狗瘫沙发上”,这种视角以前在喜剧里很少见,因为太“普通”了,普通到没人觉得这能出笑点。
可偏偏就是这种“普通”,让观众觉得“哎,这说的不就是我吗”。
李梓溪在《忘不了》里一个人演了17个角色,从职场妈妈到叛逆少女,跨度大得吓人。
她用这种方式证明,女性喜剧角色完全可以覆盖更复杂的话题,不只是家长里短。
郭甲醛更直接,她说自己最想演“好疯的女人”,不是那种撒泼打滚的“泼辣”,而是“情绪丰富到溢出来”的真实感,打破“温柔/泼辣”非黑即白的怪圈。
不过突围归突围,现实的坎儿还是不少。
《喜人奇妙夜2》舞台上,朱美吉她们能尽情演自己想演的,但到了综艺游戏环节,就有点尴尬了。
有个叫“喜嗷笑”的游戏,朱美吉为了抢道具拼命往前冲,结果旁边有人笑她“女孩子怎么这么虎”,她当场就红了眼眶,那眼泪明显不是笑出来的。
于奥也聊过这种焦虑,说现在观众的阈值越来越高,今天觉得新鲜的梗,明天可能就不笑了。
怎么在保持自己风格的同时,又不让观众审美疲劳,这是所有新人都得面对的难题。
但好在,这条路不是只有新人在走。
贾玲早就说过“不想一辈子当胖喜剧人”,金靖用自嘲化解尴尬也是一种反抗,张小斐一直在尝试不同类型的角色。
老一代和新一代其实在做同一件事,把“女喜剧人”这个标签从“特殊群体”撕下来,贴回“职业”本身。
这条路肯定不好走,行业的惯性、观众的固有印象,都是看不见的阻力。
但看着朱美吉接过龙头杖的样子,看着普拉斯写的“脱内衣撸狗”的段子,你会觉得,改变已经在发生。
也许再过几年,当有人提起“喜剧人”时,大家不会先想到“男的女的”,只会想到“好笑不好笑”。
到那时候,“女喜剧人”就不再是需要“突围”的对象,而是和所有喜剧人一样,凭本事吃饭的职业身份。
这一天,应该不远了。
